雁飞澜的视频通话邀请发过来的时候,时岸正仰面躺在床上,头发滚起一圈静电,炸毛的猫似的。
“干嘛不回我信息?”时岸戳着屏幕上雁飞澜的鼻尖,一下重似一下。
“刚刚送叔叔回家。”雁飞澜坐在灯光下,映的他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时岸翻了个身,抱这枕头趴在床上和雁飞澜聊着:“怎么不让我爸在那陪你?”
雁飞澜笑着叹了一口气:“叔叔都什么年纪了,总不能还让叔叔真的跟我在这坐一夜吧。”
“那你呢?”时岸问道。
“我...”雁飞澜翻转镜头给时岸看了看重症监护室门口。
泡沫垫子在走廊里连成了串,不少的患者家属都把走廊当成了床,盖着衣服的,盖着被子的。
时岸看见,只觉得心惊,他从没见过这幅景象。
“你别这么睡!”时岸道:“困了的话去我家,备用钥匙在...”
雁飞澜调低了手机音量。
“没事的。”雁飞澜不欲让时岸担心,他岔开话题问时岸:“你晚上吃饭了没?吃了什么?”
时岸下巴搁在枕头上,一字一句道:“晚上吃的高级牛肉面,你没吃过。”
“红烧的还是香辣的?”雁飞澜问道。
“红烧的,我怕吃辣的我胃痛。”时岸想也不想的答了雁飞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