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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越华关切地问:“是不是头上的伤又发作了啊?先坐下歇歇吧。”

杨晔捂着脑袋坐下了,感觉自己仿佛就要想起什么,可那段记忆却始终模糊不清。

他既然下意识地将这句话脱口而出,就说明确有其事。

回到研究室后,杨晔从工位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厚重的专业书来,从书页里翻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信纸。这就是那天他回老房子的时候从自己房间里找出来的那封被扣掉了名字的信。

杨晔重新将信展开,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四年前,寄出这封信的人曾经主动约他出去见面。

难道,这个人就是谈枫屿吗?

其实杨晔早就这么怀疑了,因为这些被他藏在房间里的东西,都与谈枫屿有关。可是信的署名却被抠掉了,所以他也不那么确定这封信一定就是谈枫屿写的。

下班回家之后,趁谈枫屿还没回家,杨晔从他桌上抽走了一份签了名的纸质文件,和存在手机里的信件对比了一下笔迹。可以看出,虽然这些年谈枫屿的字越写越狂放不羁了,但写字的习惯还是没怎么变,常用字一些地方的连笔写法都还和之前一模一样。

但确认笔迹是否一致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他要把这封信的署名抠掉?

是因为怕被人看到,还是自己不想看到?

杨晔实在是很在意,便在晚饭的时候和谈枫屿提了一下。

“今天上班的时候,我被人问到是怎么和你认识的。”杨晔看向桌对面的谈枫屿,“可以和我讲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