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好像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被李子木逼着去接近他极力想否认的点。

李子木太了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从白溪的神情,语调,以及最近发生的种种,他们的冰山队长早已经融化。

不过还撑着面上的一层冰渣子,在竭尽所能地伪装。

“好吧,你要是不愿意承认,我就只能当作你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李子木松懈下来,逼人承认自己所爱,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刽子手。

经过短暂的沉默,白溪眼底的光渐渐失去了锋芒,变得平静,无波无澜。

他似乎在这一刻,可以做到像李子木一样,悠哉悠哉看褚叙和周子洋打篮球。

“你说得对。”白溪可以偏头直视李子木,“我不愿意承认,是因为我没看清自己的内心,不确定这样下去是对还是错,但我明白一点,就是我不爽,不喜欢,甚至讨厌aix跟任何人亲近,无论那人是直是弯,我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我是不是有病啊,李子木。”

李子木哈哈笑两声,打开扇子扇一扇,“有病,还不轻。”

白溪立马鼻息重呼,皱着眉心扭头。

在坦诚且心思细腻的李子木面前,太丢脸。

李子木怎么会看不出自己队长的心理,他用扇子戳了戳白溪。

“队长,别这样,我没有笑你,你对我坦白我在开心,如果队长把我当朋友,很相信我的话,那我愿意做队长的听众,纾解情绪的听众。”

第一次被人戳穿感情心理,白溪羞愧难当。

直到空气安静地流通片刻,他才咬唇“嗯”一声,“其实我跟褚叙,从他三岁就认识了。”

刚一开口,李子木吓得差点从围栏上摔下去。

“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