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东西。”白溪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照片。

褚叙说：“不看，我知道昨天对你过分了，没脸看。”

瞎！明明是你过分！褚叙不敢说而已。

又怂又倔。

白溪轻笑：“看看嘛，我的签名照。你给了我一张，我还你一张啊。”

褚叙又被对方气笑，“这么好，我给你一张，你还我一张，怎么不说你上错一次我的床，让我再上错一次你的床啊。”

这话是气话，但说完，褚叙就知道有点不妥。

“开玩笑的，不是那意思。”

“没关系。”白溪接得很快，“看看我照片。”

褚叙咧咧巴巴挪回视线，接过白溪手里的照片，随意瞧了一眼。

突然，他定住了。

“白溪你——”

白溪笑了，莞尔笑开：“开不开心。”

褚叙茫然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白溪笑起来很好看，只是很吝啬笑而已。

他笑着直起腰，双手插进兜里，从上往下笑看褚叙，“为什么不可能。当你在偷我作业模仿我笔记的时候，我也在模仿你的。”

“什么意思！”

褚叙刚问，陆陆续续上厕所的选手就回来了。

白溪快速戴上口罩，冲着褚叙说了一句：“加油，我在台下看着你。”

说完就出了等候室。

褚叙脑子一团乱麻，滚滚喉结，低头看着手里的白溪的签名照，上面的“褚叙”二字，和他龙飞凤舞的笔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