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叙问他去哪。

白溪笑笑,“放心,有点事需要弄明白。”

这话一出,褚叙就知道白溪是要去找零度。

“我陪你一起。”褚叙也笑笑。

白溪摇头,“乖,在包房等我,十分钟就回。”

在零度这件事上,白溪就没想瞒着褚叙,但褚叙脾气太冲,说不到两句话,下手比周子洋还狠。

零度说到底也是程奶奶的孙子,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不为零度,为程奶奶,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在ktv的另一间包房,那名经理又一次带着零度过来,白溪坐在沙发最中央的位置,一言不发盯着重新换了一套侍应生服装的零度。

这一次,零度没了上一回的惊讶,双眼无神,甚至对白溪爱搭不理。

“老板好。”这是零度在经理的压迫下,对白溪打的第一句招呼。

经理很满意,“老板,您看他……是不是你要点的菜。”

白溪对这句话微微皱了下眉,“出去吧,就是他。”

经理离开后,零度犹如一具行尸走肉,惯性甩着腿走到客人面前。

他没有叫白溪师父,而是自觉开始解马甲上的扣子,“老板刚才没看够,现在要我脱光了跳给你看,是吗?”

白溪眉宇瞬间狠拧,“程瑶,请你自重。”

而在原包房里的褚叙,正低头不语地盯着手机上的秒表。

他的指尖随着秒表的节奏敲击。

九分五十八秒,九分五十九秒,十分,十分零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