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溪不守约,消失大半年,又重新出现在褚叙视线范围里说的第一句话。
褚叙身体僵住,下一秒又软了。
他眼底的红色也跟着被这声“褚叙”熄灭。
褚叙就是这样,心里明明很生白溪的气,但白溪叫他一声名字,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蹲下/身,蹲在沙发旁,颤抖着手去抚白溪脸,用指腹轻轻刮他泛红的脸颊。
“你还记得我。”褚叙嘴唇在发颤,小声埋怨,“我以为你失忆了,不认识我。”
白溪轻轻笑一下,又轻轻摇头。
此时的白溪和往常不一样,他非常温柔,看他的眼睛莫名有股吸引力,吸引到褚叙心巴不住发颤,怦动。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温柔的白溪,第一次,真的第一次。
原来白溪笑起来特别好看,特别醉人。
他拉住褚叙的手腕,又轻轻滑向褚叙抚在他脸上的手背,另一只手徐缓抬起,轻轻撩开褚叙眉心的刘海。
一切动作都轻缓而优雅,配上这百八十年都见不到的温柔笑,褚叙彻底没了脾气。
他只好先照顾醉酒的白溪,等白溪醒来再问,为什么要躲他。
结果没想到,他刚俯身从后背圈住白溪,白溪的双手就像蛇一样颤在他后脖颈。
两手闭环。
白溪猝不及防地抬颌,嘴唇压在他嘴唇上,两厢不同品牌的红酒气息瞬间晕染在一块。
褚叙又一次僵了。
他知道白溪酒量不好,从小到大滴酒不沾,这是做什么了,醉成这样,醉到突然不排斥他,还夺了他初吻。
谁知道白溪醒来会不会又给他一个冷眼,说自己占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