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可以共享,但危险,他一个人承担就已经足够。
他习惯于勉强自己,在兰天不知道的地方,替他阻挡外在的风雨。
五年前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他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对于兰天来说,这样也并不公平,但有些事情,一开始不说,拖着拖着,便更难开口。
时景舒苦笑着扯了下嘴角,最终还是说道:“是,是我不对,我的确是有事情瞒了你。”
兰天倏地抬起头,眼中掺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时景舒哑了一瞬,替他整理好蹭乱的额发,哑声道:“我会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但在这之后,你也要告诉我,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好不好?”
他拉过兰天,一同坐在了沙发上,兰天什么也没说,时景舒就当他是默认,斟酌许久后,选了一个开头,“你还记得霍飞吗?”
对于这个名字,兰天并没有什么印象,时景舒解释道:“大三的时候,我跟你说过,院里有个学长到荷兴镇实习,我拜托了他留意关于你外婆的案子,那个学长,指的就是霍飞。”
这么一说,兰天倒是想起来了,急忙道:“可他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消息,除了”
除了时景舒毕业的那次
兰天话音一顿,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时候他还在读大三,刚上完一节解剖课,就收到了时景舒发来的消息。
荷兴镇丢失了一批档案,其中就包含有他外婆的那份。
外婆的死亡一直是横在他心上的一根刺,也是促使他走上法医道路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