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两个裴时晚没接到的电话。
裴时晚疾步走着,按了下楼的电梯焦急等待着,心里却忍不住担心起池岸。
外边下雪了,这么冷的天,这家伙不会蹲在门口可怜巴巴的等吧?明明自己有叮嘱过他一定要带邀请函的,每次都不怕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
就在裴时晚一颗心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他抬眼看了眼电梯里的人,愣了愣。
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身形高挑出众,模样英俊。乌黑狭长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微微朝下,带着点不可一世的傲气,而且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看上去就很凶的保镖……像是哪来的黑手党出街似的。
裴时晚自觉地为这人让路,等电梯空了才鱼儿似的挤了进去,电梯里残留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道,淡淡的、成熟男人喜欢的那种味道,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香气。
像初雪。
裴时晚望着电梯下坠的数字,心也慢慢落地。
他穿着单薄的正装,离开酒店大堂的时候被冻个正着,当即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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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那儿果然有个人,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坐在一辆破破烂烂的小电瓶车上,篮子里还放着顶粉色的头盔。
是池岸。
也不知道他在这儿等了多久,电瓶车后座的箱子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霜雪了。
“这么冷你干嘛不先回去,还下着雪呢,感冒了怎么办?”裴时晚跑过去的时候有些急,开口讲话的时候气都没喘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