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晚仰起脸看他,诧异地问:“然后他就打你了?”
池岸指了指自己眼角的伤,说:“拿奖杯砸过来的,要不是我躲得快,差点破相。”
“对待疯子我可不会心慈手软,反正他老了,也打不过我。”
裴时晚心想,男朋友真够不孝的,还好,他很喜欢。
“他知道我们俩在一起的事怕是气疯了吧。”
裴时晚恶劣地笑了起来,想起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没由来的感到舒畅。
“他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必然是这段时间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办法再弄个孩子出来,冷不丁地想起前妻为自己生的孩子,即便是烂泥扶不上墙也得眼巴巴的过来看一眼。”池岸用这样低劣的词语形容自己的人生,看上去冷漠又毫不在意。
“才不是烂泥,”裴时晚出声打断他,笑容温软极了,“池岸最厉害。”
池岸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神色忽然黯然两分,“我还以为会被你讨厌,还好。”
“我向来遵从本心,只在意我想在乎的人。”裴时晚抿着唇笑了笑,圆润的杏眼转了转,“还好你没跟着姓黎,不然叫黎岸,寓意就不太好了。”
池岸低低笑了声,说:“我当然跟我妈姓。”
裴时晚拉过他的手,慢慢十指紧扣,脸上温软的笑容渐渐散淡,神色坚定:“抓住你了,我不会放手的。”
池岸微微一怔,指尖传递过来的温热仿佛烫在他心上,那张痞气张扬的脸收敛起散淡,回应温柔至极:“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