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的声音带了些笑意:“你是小孩子吗?”
江予澈不说话了,他现在的意识只能判断秦昭是故意的。
他低头看见秦昭穿着的价值不菲的西装,空出一只手出来,恶劣地揉搓着他肩部的西装,让它有了皱褶。
两人出了单元楼,秦昭径直地走着,遇到岔路口时没有一丝犹豫,选择了正确的路口前进。
路灯虽然昏暗,但是经过之时,江予澈歪着脑袋却能清楚看见两人的影子。
听着树丛里偶尔冒出的几声虫鸣,他忽然产生了个荒谬的想法:和秦昭这样也挺好的。
再后来,他就没了什么意识,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床上。
但是很显然,这并不是他的床,闻着熟悉的古龙香水味,他按下了想要起身的念头。
枕头深陷,包裹住他的五感,他想要入睡,却没办法再睡着,他现在感到头痛欲裂,或许是因为醉酒,又或者是因为病症,他现在的感觉算不上太好。
他顺手捞了旁边的枕头,将它紧紧搂住,却好像无济于事。
一种恐慌感蔓延至心脏,江予澈头疼地想,是病犯了。
在黑暗中,江予澈坐直身子,掀开丝绒被,双脚踩上了柔软的地毯,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他走得缓慢,地下很凉,他起身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拖鞋的存在,莽撞地走了出来,走到了客厅,他顺着窗外望去。
夜色正深。
暖色光线从一扇虚掩的门泄了出来,他顺着那微弱的光线走了过去,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手指握在门把手处有些用力,骨节都开始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