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孤月道了谢,正要回头赶路,身后农夫又道:“只需直走,路上任谁喊你都不要回头!”
还不待问他为什么,农夫已重新扛起锄头走了。
凌孤月只好叹气勒马回头。
这一番来回,确实耽误了不少功夫。
已是将近午时,凌孤月抬头看了看天色,骄阳当空。
正感到口gān舌燥之时,见小路旁有间卖酒水的草庐。庐前挂着张酒招子,棚中摆着几张桌椅,看起来是供往来的行人休息的,便想下马向店家买碗水喝。
“客官坐,”店家用布巾抹了抹桌子,笑呵呵问道:“客官这是打哪儿来啊?”
“从金陵来的,”凌孤月掀衣坐定,淡淡道:“给我一碗水。”
店家道:“清水不要钱,不过我这里有三十年的烧酒,还有解渴的糖水,客官要不要来一碗?价格都公道得很。”
凌孤月摸出几个铜板放到桌上,微笑道:“不必了,清水即可。”
店家的脸僵了僵,随即又挂上和善的笑意,“客官稍后,我这就拿水过来。”说罢便掀开帘子进了草庐里间。
凌孤月坐在棚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简陋的草庐,忽而从里间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声音,似是有人在抖着纸包,不禁凝神细听,眉头也渐渐皱起。
不一会儿,店家从里间走出,拎着一盏长嘴吊壶和一只盛满水的瓷碗,笑道:“水来了!客官请,不够自己再添。”
凌孤月见他殷勤地将茶杯递到自己面前,看了眼杯中的水,问道:“我怎么觉得这水有些泛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