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注视下,沈落眼皮微动,很快睁开了眼。
“师兄……”
凌孤月倚在chuáng头,理了理衣襟,眸中带笑地望着他,“你且再休息一日,明天我们再去找方前辈。”
“不必,还是今天吧……”沈落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头见凌孤月正低头系着衣带,便一把抱住了他,在他颈中蹭了蹭才起身穿好外衣。
梳洗罢,匆匆吃了点早膳,两人径直来到为方予畴安排的小院外。
竹林幽静,偶有鸟鸣。
凌孤月走到竹篱边扣了扣门,“方前辈在吗?”
方予畴从院中走出,“凌少侠、沈少侠,”打开了门,见两人皆是气色红润,便笑道,“可是来找区区施针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正是。”
方予畴让两人进了门,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自己则去了屋中。待出来的时候,他左手执着一盏油灯,右手拿着一卷麻布包。
“这个针袋里共有一百零八枚银针,其中的九十八枚救过三百二十一人,剩下的十枚至今还没派上用场。”方予畴放下油灯,在桌上摊开了那卷麻布包,里面果然排着一列密密麻麻的银针,每一根都寒光凛然。他从中挑出了七根粗细不等的穿在袖口上,只见最细的那根纤如毫发,最粗的足足有鱼的脊骨那么粗。
凌孤月咋舌道:“方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