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八年了。”老头补充道。
“对,二十七八年了。那时候忽然着了场大火,把那片小吃街全烧了,当时还有人压在那下面。”老妇说,“后面当地
想去清理废墟,结果在清理的时候,又出了事,大家就都传那里不太吉利。”
韩沛心里“咚咚”作响,二十七八年,佘城被烧毁的小吃街……不就是他乞丐窝旁边的那片废墟?不就是……他看见林
易的地方……
“不过,大火那一天,我们一家人正好去外地玩了。”老头说,“也算是命大吧。后来,我们就搬到了这里来,新开了
家饭店,一直到现在。”
“大火的时候,您二位的儿子多大?”李牧非突然插嘴问道。
“六岁吧。”老头说,“我记得那时候他正好上小学。”
老头说完看韩沛都吃完了,又给他加了一份:“我看这孩子真亲。”
“我看您二位也亲。”韩沛一边谢一边客套,把老夫妻二人甜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见韩沛只知道吃,李牧非不得已承担起了工作的责任:“能再跟我多说一点您二位儿子的事吗?”
李牧非的话冷冰冰地打断了夫妇二人与韩沛的交流,老夫妇叹了一声,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我那个儿子呀。”老妇说着视线飘向了远方,似乎努力地穿越时间的阻遏去看她的儿子:“很乖,也很懂事。他不太
爱说话,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是脑子很聪明,想要研究什么一研究就通。只是身体有点不好。”
“因为身体不好,这孩子小的时候我们还找算命先生给他算过。”老妇人说:“那时候算命先生还说这孩子活不过17岁
,唉,给我们担心的呢。”
“不过那算命先生大概也是唬人的。”老头接着说道:“虽然他是个短命的人,但是一直到去年,才去的。”
李牧非听后沉吟了片刻,对老夫妇道:“可以把他的八字给我看一下吗?”李牧非问着,拿出了一张红纸,上面有几个
字,不知道为什么,韩沛总觉得这个红纸看得很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哦,好的好的。”有求于李牧非,老夫妇二人对李牧非几乎是百依百顺,他们说着就起身去找了一圈儿子的出生证,
并按照出生证上的日期和时间,报给了李牧非。拿到了八字之后,李牧非便拿出笔来飞快地在红纸上写着什么。
在李牧非排盘的时候,韩沛忽然问道:“那怪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怪事?”被这样一问,夫妻二人猛地绷紧了神经。
“如果没有怪事的话,又怎么会觉得那不是自己的儿子呢?”韩沛说。
“你……你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