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怜他年幼失母,和祖母两人对这弟弟甚为宠爱,直到八岁才送弟弟去塾里。
还记得当时是刚刚去塾里第一天,就又碰上了这等事情,魏亭冬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那日一下学,魏亭冬就被堵在了院子里,不同的是,今日有弟弟陪着。
呼呼啦啦的一圈人立刻围了上来,一眼数过去少说也有七八个,魏亭冬一看,呵!都是熟面孔,看来要给自己弟弟一个下马威。
张夫子早就回后院歇息了,这次与往常一样怕是又一番恶斗!魏亭冬摩拳擦掌正准备试试新学的魏家拳法,就是恐怕他顾及不暇,弟弟怕是少不了要挨打。
只听其中的金铭瞪着一双明显有些大小不一的眼说道:“一个没教养的不够,现在倒是来了两个,想这紫越塾院如今也是什么样的货色都敢收了。”说完身边的人便是一阵哄笑,一个个笑的前俯后仰,还对着魏亭冬挤眉弄眼。
“少他妈废话,要打就打。”魏亭冬最恨这个每次带头的金铭,打的最阴毒就不说了,尽说些乱七八糟、颠倒黑白的浑话。
说起来这帮子人就是被他私底下怂恿的,本来谁都不会在意自己这个诗文歌赋马马虎虎的人,况且原本这两人就都是孩子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金铭仗着自己是金家的将门独子,一向自视清高。
当年刚上学的第一天张夫子不过夸了两句自己的爷爷是开国名将,一家铁骨忠心罢了,就让他替自己的父亲叔叔不值,眼红生气这才领着乌合之众合着打他,每每打完总要讽刺自己魏王府不过如此,哪有我们金府一半的实力。
这魏王府陪着开国圣祖从山坳坳里硬打下的江山,之后三朝至今,无论外患内忧无不是魏王府出人送命的护得这大洛王朝繁盛至此。
魏王府为此付出的代价太高,从曾祖父、曾祖母、到祖父、祖父的两位弟弟全部战死沙场,甚至上一代魏父唯一的弟弟也是在沙场中落下病根,未过三十便早早撒手人寰,后代都没有留下。如今堂堂魏王府也只剩下上了年迈的祖母,一身伤病的魏父和他两个尚未及冠的儿子(大洛王朝规定男子22岁成年,女子18成年)。
而在魏父因为伤病退养的这十多年,沙场上镇守边疆的正是这金铭的父亲和堂叔,可谓是暂时接替了魏王府的位置和边疆的军权。
而这一辈中,金父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始终觉得皇帝把一个没用的魏王府摆在为大洛卖命的自己的头上是拿自己不当回事,这十多年明明是自己整顿军队,抗击敌人却始终不及护国将军,而且自己这位置还不能亲传,心里头自然不是滋味。
这等事情渐渐的也就影响到了下一代,金铭的态度可以说正是金家对魏王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