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与众不同法?”有些好奇。
“这地瓜由我苏将军种下,方才我去地里精心挑选,挖了一手泥,才弄得这几个起来。”苏谨云理直气壮:“你看这大铁锅,是我亲自去伙夫房要的,又扛到你这来,就连这烤地瓜的柴火也是我自己搬来的。”
“所以,”洛席远艰难的道:“这就算你苏将军从头伺候到尾的......地瓜了?”
“不错,正是我苏三爷伺候的,”苏谨云颇为得意。
洛席远临风凌乱。
“你一个大将军,大清早又是去挖这地瓜,又是叠柴燃火借锅的烤这地瓜,还非特地选在我的帐前?”
“嘿嘿嘿,”苏谨云发出意味不明的几声笑声:“我想你了,席远。”
这远字拉的老长,苏谨云又故意说得含含糊糊、黏黏答答。
听得洛席远酸倒了牙,他瞧那人换了个人模人样的绛紫色衣裳,却做着个三岁孩童做的事情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好,只得摇摇头道:“尽做些江湖儿郎的事情,放在朝中,谁信你是魏王府的苏将军?力退众敌的魏家后人?”
“那又何妨?千金难买我乐意。再说,身在其位不得不谋其事,若是自由之身,我定做那江湖儿郎,仗剑天涯,肆意快活的很。”苏谨云说的眉飞色舞。
“走到哪儿便行侠仗义到哪儿,有钱便买美酒,没了钱便天地为家。这天下有趣之人如此之多,便结交他个三五七十,一同喝酒高歌,说些个新鲜事情,不喝他个三五百杯绝不停杯,这才是快活似神仙啊!”言罢就差手舞足蹈了:“席远便和我一道,四海为家,何处不是春色?”
洛席远见他意气风发的说这些,好像自己也和他一般仗剑天涯,快意江湖。
他从小长于宫廷,享受了三皇子的荣华富贵,却也背负着三殿下应该有的职责和仪容,一举一动之间绝不可出格,一思一想中也必然以大局为重。
这等子不拘身份的畅想何曾有过?何曾有人与他说过?这两人眼中尽是晶晶亮,好似明日就能不当这什么三殿下、苏将军,一同策马江湖去了。
一股子糊味扑来。
“要糟!我的地瓜!”苏谨云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揭开了铁锅,一下子又忘了那铁锅是滚烫的,一碰锅沿立刻叫的惨烈,吓得洛席远赶紧去攥他的手,那苏谨云还不忘记他的地瓜,拿脚去踢那大铁锅,好不容易把那地瓜从锅里翻出来,手上已经起了个大水泡,那手还被席远攥在手里。
洛席远真的摇摇头了,这般鲁莽无脑、又想一出是一出的人真的是叫金兵闻风丧胆的苏大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