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章已然晕头转向,但还好清楚这只是傅冉在他脑子里造出来的幻象。
“这是哪里?我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天章喃喃。
“云间。天上。河汉之顶,”傅冉慢慢挺得更深,喘息着道。
他动得越快,天章就觉得周围越亮。终于四周大星旋舞,河汉如瀑。无限幽深之中迸出光华灿烂。
“这……到底是什么!”天章喘了半天才缓过来,“你到过的到底是什么地方,看到的都是什么?”
傅冉无从解释,他只好说:“也许是祥瑞。”
两人平躺才一处,傅冉又接着胡言乱语起来:“不是说圣人出世的时候都会有祥瑞的征兆吗?今日叔秀看到的祥瑞,定是预示着这个孩子是天命之子。将来大可在史书上记一笔。”
天章还没缓过来,听到傅冉这话嗯了两声,等回味了一下,才觉不对:“史书上记的都是出产时候的祥瑞!”
哪有记载双亲怎么干得天昏地暗,干出天子的祥瑞!
两人又腻了一番,才清洗休息。
睡前天章又小饮一杯,只觉得困倦中无限满足。他眼皮已经十分沉重,沉入梦乡时,他忍不住再心中自嘲——只不过是朝堂和边疆暂时平静,他就搂着傅冉飘飘然成这德性,可见堕落成昏君太容易了,不怪史上那么多昏君。
过了两日,玉宫山人又入宫面圣。见到玉宫山人仪态翩翩地走进来,天章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前晚傅冉那句“可怜玉宫山人!”,差点没憋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