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他朝思暮想的地方,沈从文摸着这里的一砖一瓦心中激动无比,他终于进来了,虽然只是以旁听生的身份。

沈琼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没见过世面的曾侄子,现在都激动成这样,待他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岂不是得痛哭流涕?

一群年轻的学子从走廊走过来,领头的一华服少年看到沈从文停下了脚步。

“呦,这不是昨日神童,今日黄花吗?怎么这样的人也进国子监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沈从文不予理他,打算从旁边转过去,华服少年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倨傲地开口:“沈从文,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识相的赶紧离开。”

“让开,我有学贴,今日是来报名的。”沈从文推开前面的人就要往里走。报名第一天就碰到自己的死对头也是够闹心的。

沈从文跟华服少年赵宜成的恩怨可就由来已久,从小两人就在同一个学堂,同一个夫子授课,在学堂上赵宜成被夫子罚,沈从文被夸奖,回到家沈从文又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一直以来赵宜成都被沈从文压了一头。

这回终于有机会羞辱沈从文,赵宜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看见沈从文手里的学贴,赵宜成刷的一下给夺了过来。

“你还给我。”学贴被抢走,沈从文急了,学贴上写着他是旁听生,若是这人看到免不得又是一阵嘲笑。

呦呵,哪里来的熊孩子,要是她不在,这妥妥的学府暴力呀。敢欺负她曾侄子也不看看沈从文的老祖宗是谁。

赵宜成正要把手里的学贴向人群中扔去,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麻木的不能动弹,然后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窖浑身冰冷,手中的学贴也掉落在地上。

沈从文捡起学贴快步走了进去。

到底不敢做的太明显,要是引起恐慌就不好了,沈琼松开赵宜成琢磨着要不晚上爬窗户吓吓这熊孩子。

“宜成,宜成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