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近来心思颇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卢泓的缘故。与其这么暧昧不明地拖着,倒不如让他们两个面对面说个清楚明白。若是阿姝对卢泓也有意,自是皆大欢喜。
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能让卢泓早点死心。
凌府里搭起了高高的戏台子,又特意请了定州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来。
戏台边放置了许多桌椅。男客和女眷们各坐一侧,一边看戏一边低声说笑,颇为热闹。
凌静姝和凌静嫣坐在一起,不知低声说了什么,一起对视而笑。
“姝堂妹可真是厉害,这才短短几日,就和嫣堂姐这么熟络了。”凌静娴话语里的酸意遮也遮不住:“不知道的人见了,指不定以为她们两个是亲姐妹呢!”
她和凌静嫣一开始闹了些不愉快,就算是有心想亲近些,一时也拉不下这个脸。眼睁睁地看着凌静姝和凌静嫣亲密交好,心里莫名地愤愤不平不起来。
凌静婉笑了一笑:“嫣堂妹难得回定州住些日子,估摸着很快就应该回京城了。姝堂妹和她再要好,也不可能跟着去京城。你有什么可介怀的。”
说的也有道理。
凌静娴的心气顿时平了不少,拈起糕点送入口中,看起戏来。
整日待在内宅里,出门做客的机会极少,每日来来去去看的都是那几张脸孔,所做的无非是读书刺绣弹琴作画之类的。今日戏班子唱戏,自是人人看的兴致勃勃。
此刻的戏台子上,一个白净英俊的武生昂首屹立,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另一个扮相滑稽的小丑,一边跑一边翻着筋斗,引来阵阵喝彩声和道好声。
凌静姝生性喜静,对听戏没什么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凌静嫣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