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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太明显了。

邹氏偏心,为了许徵做什么都可以,到了许瑾瑜的身上,不免要打些折扣了。

这一点,兄妹两个都心知肚明。

许瑾瑜心中偶尔有些酸意,不过这几年来早就习惯了:“你每天晚上都要温书到半夜,确实少不了醒酒汤。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我都半点不介意,你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许徵哑然,俊秀的眉眼在烛光下沉寂下来。半晌才低声说道:“妹妹,这几年来娘处处偏心于我,对你不免疏忽了一些。你受委屈了……”

许翰在世的时候,许家一家四口父慈子孝母贤女娇,算不上大富大贵,却幸福和乐。许翰重视长子许徵,最喜欢疼爱的却是女儿许瑾瑜。每日都拨出时间来亲自教导许瑾瑜读书习字作画。

那个时候的邹氏,亲自照料一双儿女的衣食起居,俱都十分jg心。

许翰重病去世后,邹氏也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之后,邹氏xgqg有了不小的改变,几乎将所有的jg力心思都放在了许徵身上,对许瑾瑜不免有些疏忽。对许徵学业的异常重视,甚至已经到了有些紧张过度的地步。

对年轻的许徵来说,母亲的期望是动力,何尝不是沉甸甸的压力?

许瑾瑜抬眸,眼眸明亮温柔,轻轻说道:“大哥,我不委屈。真正委屈的人,一直都是你。”

十六岁的少年,本该鲜衣怒马恣意纵q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