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莲红肿的双眼冰敷了一个早上,已经消了肿,只余下淡淡的印迹。
就像她和冯天睿曾萌生过的稚嫩爱意一般,只余下心底那丝淡淡的牵挂和不甘,其他的,再也不能提起。
过去的永远成了过去,再惦记也是无用,到了此刻,不放下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沈宜莲在心里悄然下了决心,今后,定要寻一个比冯家门第更高更好的。如此才能稍稍安慰她受创的心灵。
最心疼沈宜莲的,莫过于岳姨娘了。
岳姨娘向来自视甚高,仗着沈霖的宠爱和沈老太太的偏袒,在沈府的地位远在诸位姨娘之上。不免也生出了高人一等的想法来。此次沈宜莲的亲事问题,对岳姨娘来说,也是一个沉重之极的打击。
原来,贵妾也只是个好听些的说法,妾就是妾,平日里抬举的再高,到了关键时候,依然是当家主母说了算。
此次若是齐氏肯从中出力,说不定事qg便会有转机。奈何齐氏顾忌着娘家哥哥嫂子的想法,硬是不肯从中周旋,也使得沈宜莲的一厢美梦成了空。岳姨娘心里的怨怼几乎就快压抑不住了。不免在沈老太太面前含蓄的暗示了几句。
沈老太太小事装糊涂,大事上可jg明的很,立刻笑道:“这些旧事还说来做什么,我们莲姐儿这等人才,还愁日后找不到好婆家么?”
岳姨娘只得讪讪的住了嘴,心里的憋屈和窝火就别提了。
想找沈霖诉诉苦,偏偏沈霖最近几乎都留宿在叶姨娘或是齐氏那里,岳姨娘连他的面也见不着,只得无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