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情是个当断即断,凡事都能看的极透的人,就从司徒情愿意从天牢中救出自己的那一刻起,唐靖就知道,司徒情并不是什么都看不清。

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答案呢?

唐靖心里其实比司徒情更明白。

不够动情,不够爱,仅此而已。

自己做的那些足够司徒情舍命来救自己,足够司徒情跟自己平静相处,彼此安好。

但这一切的一切并不能构成司徒情爱上自己的理由。

想到这,唐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司徒情困扰了那么久,自己还一直苦苦纠缠不休,实在是太难看了。

于是他最后默默笑了笑,道:“抱歉教主,让你困扰了。”

说完,唐靖深吸一口气,第一次,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转身离开了。

听着房门的被关上的声音,司徒情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莫名生出几分愧疚感。

可他又确实说的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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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至中天

唐靖抱着一坛酒,静静靠坐在客栈后院的那颗大槐树下默默地喝酒,他其实喝得并不多,只是缓缓地抿一口,等那辣口的味道尽数在喉咙中消散,便再抿一口。

唐靖觉得自己现在很清醒。

他只喝了不过三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