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上下打量了夙隐忧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他的翘臀上。
往后退去两步,兰渐苏瞄准目标,左脚一抬,狠一使劲儿,朝夙隐忧的贵臀狠踹过去。
夙隐忧趔趄前跌,顽劣的合桃糕总算从他喉中吐出,大喇喇黏糊在地。
捡回条小命,咳回了险归西的魂,夙隐忧忘恩负义地回身瞪视踢他之人,脸不知是咳红的还是怎么红的:“兰渐苏,你……你竟敢踹我的……你……你竟敢踹我!”
兰渐苏眼神无辜:“弟弟恐您噎死,唯有出此下策。民间虽有一法,搂腰勒腹,即可勒出喉中异物。但弟弟怕搂搂抱抱轻薄了哥哥你,因此只能斗胆用我这只脚轻薄尊臀。”
夙隐忧面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红,竟不比被轻薄全身看起来好。一腔怒言,浑浑酿酿,千字之中只喝出一个:“滚!”
兰渐苏如获大赦,步子迈得比飞快:“兄长下令,弟不敢不从,弟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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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隐忧自小娇生惯养,即便与男宠厮混,也只有他轻薄男人后臀的份儿,谁敢轻薄到他后面来?兰渐苏此一举叫他大觉失颜,兜了一肚子委屈。当下委屈地吃了两盘合桃糕,立即跑去向浈献王告状。
浈献王正在书阁中书写文书,听爱子一通哭诉。手中的笔掷到地上,在赭红地砖上点出两点墨迹。
“我念他到底是圣上血脉,已给足颜面,不叫他下场太难看。但凡出去问问,得罪过我浈献王的,谁没尝过我的手段?他得了便宜不收敛,居然还是这么嚣张跋扈!”即使酷夏,浈献王依然气冷抖,两撇八字胡翘飞上天,仿佛这个世道不能好了。
正抖在兴头上,兰渐苏的声音高亮地在外面喊嚷:“父王!父王!父王救命啊!”
浈献王道:“来得正好,这就找他好好算算总账。”
兰渐苏冒冒失失半跌进书阁,脚刚好踩中浈献王掉在地上的狼毫笔。他移开足,抓起那只狼毫笔,握在手中,继续喊着:“父王救命啊!”
浈献王冷目视去,寒声问:“什么事一惊一乍?”
“儿子要说的事,事关重大。”
王爷凉呵一声,心道: 有什么事,还能比你欺负我的儿子还事关重大?
兰渐苏咽了口干涩唾沫,认真说道:“有人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