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稀下巴埋在水里面,咕噜噜吐出一堆气泡。
兰渐苏问:“你说什么?”
李星稀嘴巴露出水面:“你哥哥?”
“嗯。”说起来,兰渐苏已有六七日没回过府邸。那府邸虽然居住体感不佳,地潮西晒没独卫,但是离开几日,竟是有那么点想念。
他尤其想那头总粘着他的小香猪。不知它这段日子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肉变得紧不紧致,吃起来爽不爽口。
还有夙隐忧。
夙隐忧会不会已经先他一步,宰了崇崇吃?
有些东西不能乱想,乱想会出事。泡澡时兰渐苏刚想完夙隐忧,穿着单衣走出浴池,李星稀说要去主阁点串冰糖葫芦吃,他便要去找侍女要回衣物。
立刻有两个黑衣男子走进来,一左一右挡在兰渐苏面前。
兰渐苏几日不回府,翊王那里又没消息,浈献王派人把整个京城翻找的天翻地覆。
被派出来的这些侍卫在京城地毯式搜索去三四日,找得头发都秃了好大些,总算在玉琳阆苑里找到兰渐苏。
俩位壮士像饿狼遇到生肉,目露灼灼绿光。吓得兰渐苏以为是哪个杀手组织新开绑票业务,要拿他开单。
得知来意,兰渐苏瞧了自己不整的一身,问两位黑衣男子:“好歹让我穿件衣服?”
黑衣男子脱下衣物,双手呈上:“望主子不要嫌弃。”
兰渐苏和李星稀来不及道一下别,甚至来不及和那几件衣服道一下别,就被两位男子夹前裹后带走。
兰渐苏感到很意外。要是夙隐忧找他那还不太稀奇,因为夙隐忧这个浪荡公子,身边没人让他浪荡,会很寂寞。但浈献王找他,这是他意想不到的。总不会浈献王也想找人浪荡。
浈献王最近过得很不舒服,百医束手无策,药石无灵。三日前京城进了一队移民过来的洋人。洋人里有医生、有各种学家、有商人。
浈献王也赶先潮,请了个洋医来看病。
洋医为他诊治后说:“王爷,你可能有抑郁症啊。”
这个病症相对先进,王爷没琢磨明白。洋医唯有用不熟练的中文,通俗地告诉他:“就是会不开心,会很不开心。”
这话一说完,府邸上下立马排了一队人说自己有抑郁症,要来找洋医诊治。
病因大致有:
“你知道什么叫‘成全’吗?希望你永远不懂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