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低声念了念:“小杰……小杰……”他拜起双手,欣喜感激道,“谢二公子赐名。”
顾着给小杰取名,差点忘记正事。兰渐苏对静闲雪说:“你说带我找沈丞相,丞相他在哪呢?”
静闲雪不言,径自往大宅里去。
兰渐苏紧紧跟住她,跟进了一间西侧厢房。
厢房阔大,南侧门墙敲打掉,做成临湖坐栏。山烟渺渺,湖光泛泛。静闲雪虽为杀手,于享受中到底有些心得。
栏前有张床榻,榻上围了叠叠罗纱,一人掀开罗被,从榻上吃跌下来,又堪堪扶住床榻站起。身子被床纱拢住一半,撞着纱面跌出。
沈评绿一身紫色官服,领口扯开两道络子松垮着,露出里头不整的中衣。革带半解,官玉悬在革带上垂晃,几欲拖到他的赤足背。
他梳整了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官帽掉在榻下,只余一支玉簪插在髻上。
“兰……兰渐苏……”沈评绿白臂胳膊抓住床架,脸色红艳得似落地的枫,两眼雾湿,唇瓣咬出了红泽莹润。声音糊哑了蜜一般。
兰渐苏眼皮猛地一抽。这熟悉的场面,勾起他一段似好非好的回忆。并且他有预感,他即将再来一段那种似好非好的回忆。
“静闲雪!”他立刻要找静闲雪,找捅出这个大篓子的主谋。
回身却见静闲雪已飞到屋檐外,余下绕梁之音切切:“主子,谁若犯您,便是犯了奴婢。奴婢有仇必报。所以,奴婢这是在报仇。”
第35章 臣任由二爷处置
大沣的丞相,早起穿得体体面面,端端正正走在路上准备去上朝,突然被一个女杀手劫持,拐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下了药,想想就很操蛋。
不过,药人者,终被人药之。沈丞相有今天这遭是自食其果,怪不了旁人。
可为什么要连累他兰渐苏?他兰渐苏做错了什么?他兰渐苏不还是被人坑的那一个?想想兰渐苏还是觉得自己更操蛋。
沈评绿颤抖地往前迈了两步, 热意涌至双眼,通红眼眶漫出泪花。他嘴唇颤许久,冷笑出来:“呵,兰渐苏……我本以为你就算不是个善茬,总也该行得端坐得正……”
杀手是管兰渐苏叫主子的杀手。杀手下完药自己不作为,把兰渐苏叫来“作为”。在心灵不怎么干净的沈评绿看来,静闲雪这趟行动,将兰渐苏衬得很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