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姨冷笑:“我过好日子?我什么都不操心?在你眼中,我全职在家照顾家里人是多容易的事?不说别的,只说上个月你妈旧疾复发住了院,我在医院陪护了整整一周,几乎就没着过家。老人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生起病来大小便失禁,还不想让不认识的护工帮忙,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鞍前马后地伺候她,我跟你诉过一句苦命吗?你一个做儿子的,一周来医院看了两次,来了说两句话就匆匆离开,我当你工作忙、压力大,不愿让你费心。现在你告诉我,你那一周真的是去忙工作吗?”
刘凯国一梗。
“心虚了,不敢回答了?”晴姨继续说,“我帮你把家里所有的麻烦事都承担下来,是为了让你放心工作,不是为了让你一身轻松去陪小三!”
晴姨早年和刘凯国结婚之后全力支持他的事业,始终毫无怨言。如今一夕之间看清丈夫为人,她伤痛之余,贬斥得毫不留情。
可越是这样,她心中就越是悲凉。
晴姨看得透彻
假如他们的生意一辈子没有起色,那么他们现在可能仍旧其乐融融、相敬如宾,因为刘凯国没有出轨的资本,承受不起后果。可只要他们摆脱了艰难,有了一定条件,他就会背叛他们的婚姻。
歇斯底里的愤怒改变不了什么,怨恨第三者或者降头师也无济于事,因为会发生这件事的根本结症,在于刘凯国是个人渣。
晴姨已然心灰意冷,刘凯国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想起晴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心软,便假意示弱想把话题揭过去:“我,我以前头脑不清楚是我做错了,我回头就跟她断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在场众人的眼神,鄙夷更甚。
晴姨不信他,她别过头去,不看刘凯国,闭着眼冷声道:“今天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你眼中,我这些年为家里做的事,都是不费心神毫无用处的。”
刘凯国:“我……”
他无法立刻给出合适的解释,因为他到现在都是这么想的——做做家务照顾一下老人孩子而已,分明是轻松惬意的事。
就在这时,夏札开口,问刘凯国:“公司本就有晴姨的奉献这事暂且不提,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想明白,希望刘先生能为我解惑。”
刘凯国:“你说……”
夏札缓缓说道
“如果你认为做家庭主妇是轻松幸福的事,那为什么不去羡慕保姆和家政呢,他们不必做到晴姨这个程度,却还有钱拿。”
“还是说,正是因为他们有钱拿,所以你认为他们在工作,他们是辛苦的,就连偶尔的懈怠和不上心都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