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校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因为看不清自己后背的缘故,他只以为是谁在故意作弄他,往他身上放了重物不让他起来,殊不知自己身后空无一物。
他废力地看着陶婉,因为自己现在的形象不雅而感到十分难堪,故而面色铁青,命令她时盛气凌人:“陶老师,你最好如实告诉我,办公室的门是不是也是你们锁的?恶作剧有意思吗?于私我是你的长辈,于公我是你的领导,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只要你现在把我背上的东西拿下来,我就不追究你今天带陌生人过来找事的责任。”
陶婉听笑了,她轻飘飘说道:“可是您背上没有东西啊。”
“胡说!”韩校长当了这么久的校领导,自觉官威甚大,说起话来少不了颐指气使的味道,“陶老师,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睁着眼说瞎话的人,你说我背上没东西,难不成是鬼在压着我?”
虽然他也没看到压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能让他无论如何也翻不了身,却不会让他窒息,但那绝不可能是空气,。
见他不信,陶婉缓缓掏出手机,给他拍照。
韩校长见她掏手机,以为她要拍照片威胁自己,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要干什么?”
陶婉:“给您看看事实而已。”
“咔——”
一声相机定格的响声后,她将拍好的照片递到了韩校长面前。
韩校长怒气冲冲地看向照片,然后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睁大一条缝一样的眼睛,愣住了。
——他的背后……确实没有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恐惧,额头渐渐爬满冷汗。他咽了咽口水,竭力想要翻个身证明什么,可用力到面目扭曲手脚抽筋,背后仍如负万钧。
别说翻身,侧身都做不到。
片刻后,他认命地趴在地上,回想起自己之前遭遇:忽然被锁在办公室里,门窗像锁了一样打不开,自己能明显听到走廊里有人经过的脚步声,外面的人却听不到他呼救和拍门的声音,他手拍的生疼嗓子喊肿,却只喊来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就算这些年再被酒肉掏空了大脑,韩校长也渐渐明白了不对劲。
此时,他扭曲着脖子极力望向沈衮和夏札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再有底气,虚张声势地提高嗓音,反而更显得自己心虚:“你们!你们两个是什么来历?!”
夏札:“来历称不上,普通天师罢了。”
韩校长呆滞片刻,自然自语道:“……天师?”
听到这个名词,他首先怀疑起这是谁的恶作剧。
可是先不论这个学校里谁有胆子敢跟他恶作剧,只说自己身上压着的“透明重物”,似乎就是他们身份的佐证。
思前想后半晌,即使不愿意承认,他心里对古怪的身份已经有了认同。
韩校长让自己冷静下来,谨慎地问他们:“你们有什么目的,想要钱还是想要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