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朵扭头进屋,馒头跳起来扑进她怀里,扬起花毛脸,耷拉着耳朵,嘴里发出“呜呜”的低鸣。
它的两只前爪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像是一个需要拥抱安慰的孩子。
凌朵看着它恐慌的眼神,眼眶泛红:“别怕,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她和馒头,现在只剩下彼此了。
在这一刻,她克服了对狗狗的恐惧,紧紧地抱住馒头。
“咚咚!咚咚咚!”
孕妇老公气急败坏地砸门:“你不走是吧?那我就打死这条狗!”
打狗?亏他说得出口。
凌朵怒从心中起,放下馒头钻进厨房,抄起那把炒锅,就要冲出去给他脑袋开瓢。
就在这时,馒头跑到她身边,温柔地舔了下她的脚踝。
凌朵低头看着它纯净的眼神,缓缓放下了手里的炒锅。
不值得理会的人,不值得她浪费力气。
“够了,别吵了。”房东疲倦不堪,“小凌,你剩下的房租和押金我都退给你,今晚先把狗送走,行吗?”
孕妇仍在叫嚣:“打死一条狗能赔几个钱?我这几天休息不好,她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别跟她废话。”孕妇老公抬脚猛踹门,听那狠劲儿,非要置馒头于死地不可。
房东唯恐有人血溅当场,以后这房子租不出去,匆忙劝他。
“冷静点,我跟你爸妈都是老邻居,你给叔个面子……”
“我给你面子,谁特么给我面子……”
“咔嚓”,门开了,凌朵拎着宠物箱走出来,对房东说了句:“我过两天来收拾东西。”
房东连忙说好,夫妻俩眼巴巴看着她走下楼,双手高举着扫帚,像个投降的俘虏。
其他人打着呵欠各回各家,谁也不关心,在这个清冷的夜晚,凌朵又将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