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当那位世子是专门等在路上‘碰瓷’昌平郡主,恐怕其实是直冲着要去调查藏匿兵械的地点而去,只是意外听到苏珩失踪,这才改了主意。
慕锦兮吐出一口浊气:“不管能不能抓到人,金陵也待得够久了,接下来的路程便是真的要巡查这一带官员政绩。”
昭和帝打着巡视的借口直奔金陵而来,总不能只在金陵待过便走,少不得要在附近溜达一圈。唯一让慕锦兮还有些期待的便是盈州也应当是巡视范围之一。
“我似乎记得,世子在盈州做郡守。”苏珩口中的世子指的是慕锦兮的长兄,慕谨之。
“是,时任盈州郡守已经两年半,明年便可回上京了。”
庆山侯将人扔到盈州本就是要锻炼一番,可没有把人一辈子怼在地方不回京的打算。
苏珩不自觉地摩挲了下手指。
他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了秦淮河水面上骤然抬高的喧哗声。
“捉到了。”慕锦兮的声音似乎极为冷静。
苏珩不自觉抿了抿唇,稍微露出些忧心:“便是捉到,才让人更担心。”
两人相视一眼,有了些许默契。
倘若这件事就此揭过,一群人安安稳稳回到上京,而那些前朝逆贼遭受此番打击,如惊弓之鸟,且还得休养生息一番。便是再有动作,那个所谓前朝的皇族后裔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姓氏,百姓也早已忘记什么前朝旧事,便更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而这些乌合之众里也必会有人心生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