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三年前她沉不住气,若不是这三年的隐忍,陆家凭什么洗刷冤屈?只有忍下,只有自己还有命在,才能再图谋别的。
“你竟然也要说教我。”慕锦兮起身,“我也不能在你多待了,不然怕有人要盯上你们。”
等推开门,慕锦兮看到在院子中仔细劈柴的陆得富,怔了怔后又道:“陆翁想重振旗鼓,这些日子还是要小心些,你们害得某些人失了助力,他怕是不会轻易掀过去。”
好在太子如今的心思都放在大皇子身上,倒也不是那么严重。
“郡主说的,我们晓得。”陆得富连忙应道。
慕锦兮寻思着,其实是该给这对父女一个保命符的,可她手里的筹码还不够硬,保护苏珩尤为不够,若捏在这对父女的手中就更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她脑子转了转,便想起这俩人其实是在圣上面前挂过号的。
而如今新上任的刑部尚书,是昭和帝刻意安排过去四皇子的人。
想了想,慕锦兮便道:“若真出了什么事,牢里还是安全的。”
陆得富父女两人具是一愣,一个坐牢坐得发怵了,另一个想想就觉得牢狱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慕锦兮还说那里是安全的呢?
再想多问两句,慕锦兮却已经出了陆家的院子。
由温婉留下的下人带路,她慢吞吞地朝着扶风楼而去。
一路,有两三批神色慌张的人匆匆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