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俦轻轻一笑,说起来他倒确实是被人附体了,只不过不是别人,是两年后的自己。
韩俦道:“我只是想到,这次能尽快回京,心里开心罢了。”
薛昊疑惑:“开心什么?往年你也不是没回过京啊,还说京城的人都烦死了,不如打仗痛快。这次怎么急着回去?”
这点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韩俦直接道:“当然是想回去迎亲。我未婚妻与我自幼订婚,要不是两年前有事耽搁,当年就该成亲了。”
都怪那姓唐的一家子!
前世他回京后,诚勇伯府都被流放了,他的瑶儿则在流放前暴病而亡。当时京城很乱,流言四起,他派人去查,才知道是他的死讯传回来后,诚勇伯府的王氏就不断给瑶儿相看人家,还偷偷把她许给了刘尚书家的病秧子,而他的母亲经历丧子之痛一病不起,又被韩家二房打压,根本出不得门,见到他的时候几乎奄奄一息,更别提帮瑶儿一把了。
内外交困,又放不下对他的情意,瑶儿一个弱女子,居然直接逃婚离家了。诚勇伯府为了面子,直接宣布她暴病身亡。
可怜他的子瑶,一路向西,就是为了给他收集骨灰。还说哪怕找不到尸骨,也要去战场祭拜亡夫,告慰他在天之灵。
这般深情厚谊,他如何能够辜负!
韩俦想到初见许子瑶时她的落魄狼狈,心尖都揪得发疼。
这次侥天之幸,给了他重来的机会,他一定要将瑶儿风风光光地迎娶进门,让她开开心心地做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