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自称的老字号就这么好吃吗?梦到了还不算,居然还吃得流口水?许子瑶捂住脸叹了口气,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前世她逃婚后不敢马上离开京城,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贸然离京很可能在官道上就被堵住带走了。深思熟虑的许子瑶果断租了个小院子,靠存粮过了三天,然后才装扮成个年轻书生的样子,出门买菜兼打听消息。
然后就发现她前脚逃婚,后脚就被“暴毙”了。
人就是这样矫情,逃家之前希望一切顺利再也没人惦记,等发现别人这么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找寻之后,马上又觉得失落。
许子瑶也不例外。
在这种低落情绪驱使之下,她买了菜回去一边做一边哭,还被使用不熟练的柴火熏了满脸花。
吃完自己做的第一顿饭,许子瑶就擦把脸想办法找工作了,她也没什么生存技能,琴棋书画都会一些,但哪一样都不足以拿出来卖钱,最后兜兜转转,终于厚起脸皮买了套二手家当,去路边帮人抄书写信了。
抄了半个月的信,付清小院子的房租,许子瑶背起家当就上路了,并决定往西走。
当时她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也没有韩俦归来的消息,诚勇伯府也好好的,没有被抄家流放,每日里热热闹闹地准备许子筝的婚事。她只是单纯地想往西走,甚至认为西边不太平,弄个假户籍或者立个女户,会更加容易一些。
这样想其实并没有错,西北胡地甚至没有户籍都能随便流动,只要能落户当地,官府审核非常轻松。但是凡事有利有弊,远离京畿之地的地方,往往治安也不是那么好。
许子瑶就这样在一个名叫“青石镇”的地方丢了自己的大部分盘缠,包括抄书写信挣的那一两银子。
虽然气得肺疼,但因为没有路引和户籍,许子瑶根本不敢声张,只匆匆找了个小客栈住下,然后省吃俭用,想继续靠抄书挣钱。
结果这小地方人真穷,更节俭,一天只吃两顿饭不说,还根本没人要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