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做了一个很沉的梦。

梦里有一个滚烫的身躯一直贴着她,无论她闪避到哪里,后者都会轻而易举地贴上来,毫不讲理地拖着她沉溺。

她全身都被滚烫的臂膀禁锢着,能活动的空间小得可怜,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苏臻意识模糊地推拒,可丝毫没有用处,就连脖子后那一片可怜的软肉也被人捏在掌心反复把玩。

她口齿不清地弱弱反抗,犹如一只被欺负狠了之后只敢亮出自己粉嫩嫩肉垫的小兽,什么都被人控制在手里。

可换来的只有那骇人的低沉的愉悦笑声和愈加如狂风暴雨的挞伐,还有让苏臻恨不得能关起通红耳朵不要听的浓重喘息。

苏臻梦见了一只小绵羊。

天真不谙世事的小绵羊地仰着头乞求饥渴的大灰狼不要吃掉她。大灰狼露出可怕的血盆大口,一边温柔地诱哄小绵羊,一边动作毫不拖沓地将蠢蠢的小绵羊吞入腹中。

大灰狼不厌其烦地将小绵羊吐出来又吞进去。小绵羊全身都湿漉漉地沾着大灰狼的口水。

小绵羊委屈地控诉大灰狼,“你说话不算数的……”

大灰狼的眼睛在黑夜中冒着森森的绿光,“乖,我们再来最后一次……”

苏臻迷迷糊糊地试图求饶,但很快连嘴也被人家堵上了。

她急得眼角沁出眼泪来,哼哼唧唧。

这是她做过的最长的梦,也是最难熬最想醒过来的梦,可是无论如何就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犹如一片汪洋大海里的小舟,行驶还是停靠,不再由她自己做主了。

次日清晨

夏季繁忙而普通的一天已经开启,马路上因为堵车而响起的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