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帝怒目冷斥他,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

南宫琰弯着身子,长袍落在地上,拉出一道长影,他不言语,可眼底里却全是嘲讽,‘可不是吗?您之前和我母妃平日里关系冰冷,可在人前却装作一副恩爱的模样。为了让我走您的老路,所以,当初您才让我娶那南诏的七公主,不是吗?’

你是不是怨朕当初让你娶了七七?果然,他又问了这句话。

儿臣不怨父皇,这件事是儿臣的错,日后儿臣一定谨记父皇教诲!南宫琰开口,朗声回道。

话里,确实没有怨他的意思。

可心里嘛,既然您心知肚明,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难道他会说怨吗?父皇啊父皇,我们都演了十年的戏了,您怎么还不累?

哼!希望真如你所言,不然这皇位,朕也不放心交到你手上!燕景帝冷哼一声,放出了他一贯用的狠话。

别啊父皇,儿臣都做到这份上了,您也该知足了,别动不动就说皇位交不到我手上的话,难道这皇位还是您想不给就不给了吗?外面那一帮老臣,还有谏院那一帮谏官,可不会从了您。

怨归怨,南宫琰的身子,到底还是弯得更低了一些。

到仁昭门下跪着,好好反省反省!冷着一张脸下了惩罚之后,燕景帝靠到龙椅后面。

宋高宦走到他身旁,替他揉了揉太阳穴。

是!

南宫琰退了出去,面上一片尊崇,心里一片讥讽。

夜里,沈非鸿回到内室里的时候,又觉得身后凉凉的,让人毛骨悚然,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上次就经历过一次了。

行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