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让他留下来会耽误。方才南宫琰离开之前就已经跟她说了,西楚郡王在燕京里的眼线,他要全都肃清。
昭娘听了,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你有话要说?梳妆镜里,是昭娘心不在焉的神色,她转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怔了怔,将手中的步摇轻手放入她的梳妆盒中,您在遇劫前,殿下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孩子,听说是当年曾蓄意谋反的薛丞相的亲生骨肉,名叫薛缨,一直养在婉娘身边。奴婢以为是殿下惦记那个孩子,所以去了婉娘那儿。
是吗?想不到殿下还有这一面。薛缨与他无亲无故,没想到他竟然会将他带回东宫照顾。
殿下到底还是热心肠的,只是被皇上冷落久了,这才整日做出一副冷然高傲的样子。
南宫琰与燕景帝的关系,昭娘多少知道一些,便多说了两句。
虞七七看着梳妆镜中自己的这张脸,眨了眨眼睛。心底,忽然对南宫琰生出一丝惋惜来。
她从前以为他对自己坏,是对她才会这样,没曾想是从燕景帝那里就遗落下来的性子缺陷。
晏世卿回到质子府后,脑海里就一直回荡着西楚郡王跟南宫琰说的那番话,他不会记得,西楚郡王在跟南宫琰说完他们曾经说过的交易的那句话之后,他看了自己一眼,那个眼睛里,有冷漠,有狠戾,也有厌恶。
所以,那个交易,应该是跟他有关,兴许就是像仪嫔说的那样,他想借南宫琰的手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里,他笑了一声,笑里渗着凉意。
世子爷,怎么了?庆俞以为是他的伤口又发作,急忙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