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宫琰进殿到现在,她一直在暗地里观察他的神色,可他没有一丝慌乱,神态自若,俨然寻不出一丝破绽。

她捏着手里的锦帕,只有城府极深之人,才能表现得这般风平浪静。

皇后娘娘可以不信,可若是我真做出了那样的事,七七想来是第一个不会放过我的,她是您的女儿,她的话您总该信吧?南宫琰抬起冷淡的眸,从容不迫地与她对视。

本宫是不知道你对阿七做出了怎样的事,以至于让她这般毫无顾忌的信你,可你一来言儿便出事,这件事若是不调查清楚,只能劳烦琰儿你多在这宫里留上些时日了。南诏皇后的目光中依旧带着审读,与之前对他的那番欣赏荡然无存。

能够一举平定燕京边防之乱,拿下西楚,他的心机之深,不是她能小瞧的,亦不是她看几眼便能看得出来的。

娘娘这样,可就不讲理了。若是一直找不到证据,他岂不是要一直在这待着,他可不愿意。

南诏皇后想了想,只好先松口,那琰儿有什么好法子?

其实五皇子遇害,明面上什么是证据都指向我,可皇上和皇后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个人和五皇子一样,想要将罪名污蔑到我头上,那岂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皇宫里的牢狱,能进去的只怕没几个人,这一点你们二位应该很清楚。

南宫琰站直身子,神情认真,帮他们认真分析着局势。

翼水王稍稍敛眸,能进入那座牢狱的,除了南宫琰,还有在场的几位皇子,可虞正言既然已经入狱,那他的存在与他们来说便是没什么威胁。况且,他还帮着自己辅佐朝事时,其余几位皇子也没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来,怎么可能他一入狱就会做出杀害他的事。

他依旧怀疑眼前的南宫琰。

都说燕京的太子殿下心思缜密,朕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当初他在燕京朝堂上扳倒蔺老侯爷一事,他早有耳闻,也不是说薛景成一案他有所隐瞒,只是其中的圈圈绕绕被他处理得恰好好处,没有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