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卑职也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么做?打从他知道他要进攻南诏时,他就一直想问南宫琰,可怕他忌讳,他便一直没敢问。
为了燕京的百姓,西楚郡王与朕反目时,翼水王便流露出想要进攻燕京的念头,只是朕比他快了一步罢了。
许是压抑太久,南宫琰不再将这些话压着,慢慢与他道了出来。
皇上收到的消息可准?楚裴钰脸色一紧,他怎么看都不像翼水王会有这个念头的人,他在南诏时见到的翼水王,是仁慈和善的,没有一丝阴险的城府。
自古以来,君王的心思,岂是你表面上能轻易看得破的。南宫琰倒是不恼,只是觉得他的这些想法还单纯了些。
卑职明白。
楚裴钰的眸光也暗了下去,身为君主,他也有自己的难处,也不是他能轻易看得出来的。
今日的事,你没告诉阿笺真相吧?恍然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他开口问他。
楚裴钰摇了摇头,皇上不想娘娘知道,卑职没有说,只是您手臂上的伤,要不要卑职帮您换药?
他原想说,叫太医过来给他看看,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南宫琰一定会拒绝。
南宫琰怔了一下,没有回他,只走到龙榻边上坐下,脱下身上的外袍,楚裴钰见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当即会意,走过去轻手轻脚替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