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双眼,身上的警惕一点点变得松懈,人也睡了过去。

听着外面屋檐落下的雨滴声,虞七七慢慢睁开双眸,眼前的人,已经昏睡过去,她的眸光落到远处的香炉上,炉面上海飘着一缕缕青烟,里面放了使人内力消散的天掺香,这会他身上的内力应该已经暂时消散了,只能维持三个时辰左右。

虞七七伸手,从软枕下摸出一把匕首,另一只手在他心口上游走,解开他的衣襟,他的心口上还留着两个疤痕,十分的明显。

她瞳孔微微一缩,有一刀是她刺的,有一刀是南宫琰自己刺的,他告诉她,她欠他一个心愿,他可以拿心口上的伤疤兑现。

摸着那两道疤痕,虞七七的指尖在轻颤,眼前的这个人,害得她家破人亡,死多少次都不为过!

她用力握着手里的匕首,朝他的心口上狠狠刺去!

一声闷哼,让她的心颤了一下,指尖触到的是温腻的血,带着温热,带着令人反胃的腻味,她捂住嘴巴,最先触到的确实冰凉的泪水。

南宫琰紧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散,她松开了匕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软榻上逃下来,从他心口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她的软榻。

她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向后挪动身子,可是包裹着她的那抹血腥味,却久久挥之不去。

床上躺着的人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刺在心口上的那把匕首,慢慢从软榻上爬起来,看向瘫软在地的虞七七,我说过,这回我来是要跟你化解仇怨的他费力地说着,气息声很微弱,俨然一个频临垂危之人。

猛然间,脸上一片愕然,虞七七惊恐地看着他,双手抓着裙角,你,你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