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陈北南在屋里吗?
他回来了??他去我房间救我了?受伤了?严重吗?余桃听了哥哥余廷松的话,脸色瞬间变了,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她清楚的知道公共汽车一天就一个来回,早上八点半,下午六点,自己是快到八点才来的这里,要是他回来了,自己不会不知道。
余廷松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矛头先开了口:
南哥是凌晨一点左右到的,当时知青点一整排房子都烧了起来,他四处没有找到你,以为还在屋里,就冲进去救你了。
但是火很大,我们等了很久都没见他出来,眼看房子就快塌了,我和坦克知道他没有找到你,是不会出来的,我们只得进去找他。
进去时,他已经晕了,我们把他抬出来以后,发现他手被烧伤了,叫了好一会儿,他才醒过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问你在哪里。
他刚问完,房子就塌了了,南哥当时那眼神我现在都记得,像是像是死了配偶的狼,无比的哀伤绝望,我从来没有见过南哥那个样子。
后来我们就送他去了卫生所,处理了手上的伤,医生给他剔除坏死的肉时,他疼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下来,湿了一片,可他吭也没有吭一声。
自从他以为你死了以后,整个人精神都垮了,我们都有些担心他,所以一晚上都守着他,但是天亮的时候实在是太困了,打了个盹,结果起来后就发现,南哥不见了。
我们还以为他回这里来了,所以就过来找他,他不在这里,那会去哪里呢?
余桃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只感觉到无比难过,没想到自己就睡了一觉,既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