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抹气急败坏的背影,莫宬费解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是开开心心出去的吗?他还特地腆着脸打电话给苏子晨,让他帮忙给送回来,这么近水楼台的机会也只有他这个有肚量的父亲能给制造,不应该是甜甜蜜蜜的吗?怎么是怒气冲冲回来的?
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
房间里,莫小沫把自己扔进淡橙色的chuáng褥里,盯着天花板的暖灯,憋在胸腔口的郁结始终散不去。
烦躁的从chuáng头滚到chuáng尾,还是气,又从chuáng尾滚回chuáng头。
啊——
还是气!气!气!
摸着那颗砰砰砰狂跳不止的心脏,莫小沫气急败坏的乱蹬腿,她简直快要被苏子晨那只妖艳的贱货弄疯了!她仿佛已经看见不远的日后青山jīng神病院朝她举起“热烈欢迎”的横条。
没几久,莫宬来敲她房间门。
烦躁的莫小沫抽过一旁的被子捂住耳朵,耳不听为净。
没听见声响,莫宬便自主推开房门,瞅了眼用被子蒙住脑袋的莫小沫,叹了口气,规劝说:“闺女啊,咱不能这样。”
莫小沫觉得被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又在脑袋是加了层枕头。
莫宬:“……”
“就算那苏子晨才貌双全,咱也不能这么窝囊,任他摆布啊。”莫宬又说。
窝囊?
一听这两个字,莫小沫就不乐意了,嗖地一声从被窝枕头间挣扎出来,瞪着莫宬鼓了鼓腮帮:“说谁窝囊呢?”
莫宬瞅着她那张憋红的小圆脸,心疼的将热牛奶递过去:“睡前喝点热牛奶,助眠。”
助眠?该不会是长眠不起吧?
她冷斜了眼那冒着热气的牛奶,轻嗤:“没放一丈红吧?”
只要眼前的人是个医生,她就看不顺眼,总有种“总有刁民谋害朕”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