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霭沉指尖蜷了蜷,感觉女孩捏着自己的小手,两人的指尖触在一起,温度微热,像是牵住了。
“要不要……你给我吹吹,吹吹我就不疼了。”顾霭沉说。嗓音有点哑。
明晞揉揉发红的眼睛,闷闷地点了点头。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吹。
女孩气息丝丝凉凉的,抚在手背上,像一直滑进了他心底。她的动作轻柔又仔细,长长眼睫仿佛一片蝴蝶垂落,随着气息微颤。
灯光洒下,肤色如牛奶般莹润白皙,脸颊红扑扑的,下巴尖儿精致小巧,是很标准的瓜子脸。
一缕长发从发带里调皮地落出来,垂在脸侧,风吹得轻摇,发梢微微朝内勾卷,像是在他心底挠了一道。
那瞬间没忍住,顾霭沉指尖动了动,缠上她脸侧的碎发,为她别至耳后。
明晞抬眸望他,声音软软的,“你还疼吗?”
“还有一点。”顾霭沉安静看着她,目光柔软。
明晞仔细检查他手背的伤处,苦恼道:“不行,你伤得太厉害了,吹吹肯定是不会好的。”
她人往外跑,“你等我一下。”
宿舍里,秦霄正奄奄一息地趴在椅背,白一丞给他后腰上药酒,每揉一下就嗷嗷叫得撕心裂肺。
明晞走过去,真诚地问:“那个,医药箱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秦霄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趴在椅子里只剩哀嚎。白一丞奇怪问:“你受伤了?”
明晞摇摇头,“顾霭沉受伤了。”
秦霄:“……”
白一丞:“……”
秦霄垂死病中挣扎弹起,“他受伤了?他伤哪儿了?”
明晞神情担忧,煞有其事,认认真真地给他们比划着手背指骨的地方。
一小块儿的,绿豆点儿的大小。
甚至没出血,只是破了点皮。
但她描述得就像顾霭沉一只手粉碎性骨折一样。
明晞怀里抱着医药箱,红着眼,软软糯糯地说:“他伤得好厉害,借我用一下,我马上还给你们。”
秦霄:“……”
秦霄眼睁睁看着她拎着医药箱心急如焚地跑进浴室。
因为跑得太急,拖鞋都跑掉了一只。
秦霄:???
女神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他妈都被打成一头猪了!!!
明晞从小到大被家里保护得很好,没受过什么伤,自然也没有帮人上药酒和包扎的经验。
她从医药箱里翻出棉棒,沾了点碘酒,学着他上回的做法,给他伤口处涂抹了一层,再给他吹吹。
撕了块创可贴,棉布那面覆盖在破皮的伤口处。
贴得有点歪了。
明晞挠挠脸颊,盯着那块歪歪扭扭的创可贴,声音闷闷的,“好像包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