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他回头对着御风说道。
御风微微颔首,二人从长乐府中离开。
酒馆里贵客满座,坐的皆是长安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落镜笙抬头看向二楼最左边的那间厢房,便是他订下的那间厢房,段忘尘正坐在窗前饮酒。
"侯爷近日怎的染上嗜酒的毛病了?"落镜笙走到他面前,御风拿着扇子替他扇去满屋的酒味。
"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问你。"段忘尘醉呼呼看向他,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们都出去。"他沉声下了命令。
侍书最先退了出去,御风看了落镜笙一眼,"你也出去吧。"他开口说道,御风这才退了出去。
段忘尘将手一挥,门窗俱关了起来,他醉眼朦胧看向落镜笙,"当年发生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落镜笙定定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侯爷此话是何意?"
段忘尘冷笑,明显不信他这般满脸不知情的样子,"你究竟同阿歌说了什么?!"
下一刻,他的手已掐上他的脖颈。
"侯爷这般,让镜笙如何回您的话。"他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
段忘尘恶狠狠瞪着他,当年跟他到宋王府外的侍卫,全都被他清理干净了。他明明记得,将萧云祺送去乱尸岗的侍卫亲口跟他说,人已经没了气息。
这会见他这副不温不热的样子,他也只能先松开手。
落镜笙捋了捋衣襟,轻启薄唇,"说到二夫人,我倒要问问侯爷,当初是您让我帮您献计娶了二夫人的,如今这人刚娶到手,您却与她闹出这些事,还整日到这酒馆来买醉,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还要娶了她?"
"我与阿歌的情意,你是不会懂的。"他似是真的醉了,说出口的话也带了几分醉意。
"那侯爷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落镜笙看着他这副酩酊大醉地样子,鼻间闻到的酒味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段忘尘皱了皱眉头,不满地看向他,"江鹤迟那个老狐狸的事,本候怎会不记得?"
落镜笙眸间生出一丝冷意,"既然记得,那我便提醒你一句,如今江鹤迟在皇上面前可是愈发受赏识了,您若是再这么消沉下去,家父的仇何年何月才能报得了?"
"怕什么?他女儿如今在我手里,他早晚得被我扳倒!"醉了酒的人,说出口的话总是这般狂妄。
落镜笙摇了摇头,唤了守在门外的俩人进来,对着侍书说道:"侯爷喝醉了,你先带他回去罢。等他醒了酒,将这封书信拿给他看。"
"是,公子。"
侍书诚惶诚恐地接过书信,搀着段忘尘走出包厢。
心气不顺的落镜笙回到长乐府后,心气就更不顺了。云舞不知怎的知晓了宋轻歌的身份,此刻正被她五花大捆的绑在云水阁里。
"你赶紧放了她!"他指着云舞喊道。平生在她面前时刻保持儒雅的他,此刻脸上却也现了慌意。
云舞怔了一下,便撅了撅嘴,"我不放!你别以为我来长安城之前什么都没打听,她的身份我早就知晓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