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立刻瞪了他一眼,"谁吃你的醋?"她真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十足的不要脸。
"没吃醋便把你的脸色收回去,我不想看!"他松开手,眸中的戏谑散去,一张脸顿时冷了下去。
江晚吟咬牙看向他,可他已闭上双眼,睡了过去。她一时气结,用力将被子拉过去大半,任由他的身子冻在外面。
自从上次落镜笙在云羽熵面前求情,让云舞留下来之后,她便变得安分得很,日日在长乐府中练剑,连府外都不曾去过一趟。
知道他昨夜去了竹云苑,她跑到他面前,"师兄,阿歌她可还好?"江晚吟流产一事,她听御风说了一些。
"她受了不少苦。"落镜笙眸光深邃,透着几分心疼的意味。
"那她日后都不能出竹云苑了?那不是要闷死在里面了?"她口无遮拦,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看到落镜笙瞪了自己一眼,她才撇撇嘴,"是我说错话了,我只是担心她而已。"
"她已经想到法子了,只是..."落镜笙皱了皱眉头,话堵在喉间没有说完,面色十分焦虑。
"什么法子?只是什么?"云舞不解,最是听不得他话说一半,留着一半。
"她要跟段忘尘和离,我怕段忘尘不会放人。"在宋轻歌面前,他不敢将心底的担忧说出来,怕她伤心。
云舞松开抓着他的手,眨了眨眼睛,"按理说,段忘尘最是喜欢她,若是她要跟他和离,只怕他真的不会答应她。"
就连她,也觉得不可能。
落镜笙叹了一声气,"我不敢与她说,这件事我得想办法。"他脸上的焦虑更浓了一些。
这件事,棘手得很。
云舞垂下眼眸,片刻后,她抬起清澈的眸子,"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嗯?"
落镜笙转过脸,看向她。
"段家的老夫人不喜欢阿歌,何不让她逼着段忘尘,让他休了阿歌?"云舞看着他,见到他为了宋轻歌的事这般伤神,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你说的这个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我怕这么介入他们二人的事,日后阿歌会怪我。"
侯公府的事,他始终不好插手。若是处理不好,就算是宋轻歌摆脱了段忘尘的束缚,日后只怕也会过得不安。
"那,我便想不到旁的法子了。"
云舞的眸光暗了下去,没能帮到落镜笙,她有些愧疚。
"不用担心我,阿歌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他开口,安慰她一句。
她便不再说什么,除了他和宋轻歌的事,她自己的事还一团糟,此刻的安分守己不过都是在等着机会罢了。
恰在此时。御风从外面回来了,脸色焦急,手上拿着一张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