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把水里的毛巾往谢铭身上一甩,气得叉腰直骂。
“你才一尺高,你才脸圆,你才嘴角长大痦子。”
个破孩子,这找的是个冬瓜还是个媒婆。
谢铭抬手将毛巾接住,上前笑嘻嘻的将他的大袄子脱下来。
“您还真的不嫌热,这大热天都穿单卦呢,您穿个大袄子,小心中暑,还得叫家庭医生给您看病。”
“叫家庭医生怎么了,那医生一个月给他那么多港币,这钱总得花得值,你们身体都好,只有我来花这个钱了。”
谢铭无奈的笑了笑,在外人面前的冷脸在自己爷爷面前就是板不起来。
“不过说起来,你小子这身体可不如我以前。我以前那身板啊。”
“我知道,跟着那陆少帅身中数木仓都挺了过来,就靠您的好身板。”
“放屁,是我以前围着大帅府跑了二十圈都不带喘气的。我能挺过来,是因为陆少帅给我挡了木仓,这话你还敢拿出来开玩笑?不允许开少帅的玩笑。”
老头瞪着自己的孙子,少帅岂是你这种小儿能议论的。
谢铭缩了缩脖子,确实是他嘴多了。爷爷最不喜欢旁人议论少帅,这次是他没注意。
“旁人你都可以说,但少帅不一样,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被人偷袭,他还给我挡了木仓,现在内地,算了,不说这些。明天就是少帅的忌日,你和你爸都给我跪着烧纸去。”
“晚上还有酒会……”
谢铭从小就被他爷爷拎着烧纸,早就习惯了,只是明天有酒会,总不能晚上去烧吧!
“我就说明天不办,你非要办,上午咱们就去烧纸,再去捐两百万做善事。”
老头不大满意,少帅的忌日怎么能办什么酒会,但安排就安排在这一天,他也没办法。其实他也清楚,少帅救的是他的命,让孩子们感同身受是没办法的,可怜他们少帅,不行,得再吩咐下去,让大师做几个纸人,烧给少帅挑一个当媳妇。
“我知道,以少帅的名义做善事嘛,放心吧,这些年您给陆少帅攒的功德够多了,他要是投胎,绝对是投一个好人家。”
谢铭扶着老头往楼上走,背后的手示意那些吹拉弹唱都停下来。
等自己爷爷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谢铭才悄悄的退出去。
……
廖清欢他们到海城是下午两点,再又出了这么一通事,就到了晚上五点多。从休息室里面出来,一伙人就直接上酒店餐厅吃饭去了。
酒店的餐厅装修得也很华丽,整个餐厅都空了出来,只服务他们。
一整排的长桌子,上面铺着桌布摆着酒杯蜡烛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