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而且我还听说这一届的花魁,是揽星阁有史以来最亮眼的一个,不仅长歌善舞,四书五经、琴棋诗画亦样样精通,而且那长相啊,冰肌欺雪,独占春风。”
“真有这么美?难道比现今的次席花魁兰吟妹妹还要貌美?”
“听说是的,比兰吟妹妹要貌美数倍。”
“真的假的,我不信。”
“我也是听说,具体我也没见过,不好说,但貌美这种事情,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对对,去看看就知道了。”
“去看看?你说的好听,今天可是十五,十五夜的揽星阁哪是我们说去就能去的?”
众人闻言,无不唏嘘遗憾,方才的哄笑场景,荡然无存。
旁听了会的李星河很是好奇,不由开口道:“次席花魁?这位易秋辞姑娘若真如几位所言的明艳动人,又怎会只是次席?”
听了李星河此言,那边有人嗤笑出声道:“小子,你是新来的吧?”
小子……?
就算我长得嫩,也不至于是小子吧?李星河心想。
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轻咳了声,点点头:“在下确实刚到此地不久,兄台好眼力。”
一顶高帽,带的那人甚是愉悦,不觉语带优越道:“不说这申州城,但凡是有点见识的江湖人士,谁还不知道揽星阁的头牌是属于北武林第一美人顾清风的?一看你就是个没眼见的乡下人。”
“顾清风?”李星河面露诧异,“是我想的那个顾清风吗?”
那人见状,仰起头,得意道:“这天下间何来第二个顾清风?”
李星河摇了摇头,说道:“兄台会这么说,那定是没有了,不过在我浅薄的记忆里,顾清风一向浪迹天下,从不在一处驻留。”
“看来你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嘛。”那人的口气,因为李星河的有些见识而变得更加不屑。
人,大都如此,喜爱卖弄。可若被卖弄者没有一定的见识,无异对牛弹琴,所以只有当那人对事情有一定的了解时,才是表现自己的最好时机。
李星河深知此点,也乐得顺手推舟。
他的强项本就在于不管别人怎么想,他都能按照自己的思路把对话进行下去,并且将话题的主导方向发展到自己想要的这一边。
闻人此言,李星河当即露出不满,怒形于色,而更衬得他仿佛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般,他极力抑制着心中的不满,仿佛有意找回颜面似得,傲然说道:“身为江湖人,当知江湖事。”
说罢,李星河给自己到了杯酒,喝上一口继续道:“传闻顾清风相貌倜傥、琴剑双绝,所过之处引得众多侠女追捧注目,但顾清风生性喜静,不喜人群,故而从不在一处逗留,八年前,顾清风突然现身申州,并发帖挑战了与他同样琴剑双修的申州江景渊。那一战,引得无数江湖人士的瞩目,纷纷前往观战,但一指峰上,地势陡峭,且终年雾霭茫茫,常人根本无能登顶,故而见证者甚少,可据闻那一战,琴决剑斗致使天地失色,便是剑圣慕天星也为之侧目,赶来申州一观。那一战最后以顾清风败在江景渊手上为终结,胜出的江景渊同时向当时在场的剑圣慕天星发出挑战,三月后于临安断水山一决高下,剑圣应邀,但最后江景渊不敌重伤,从此落下病根,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提及断水山一战,李星河面露向往,微顿了顿后,将话题导回,“我记得申州一战之后,顾清风便消失武林了,怎会还在申州地界,并成了揽星阁的头牌?”
那人见李星河知道的不少,心中卖弄之意更甚,遂起身到李星河这桌上坐下,道:“确实是这样没错,当时顾清风败于江景渊,便待在揽星阁内养伤,这期间他在揽星阁中遇见了当时年仅八岁的江清和,顾清风惊讶于江清和的那双眼睛,从此便留在了揽星阁,还收了清和姑娘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