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查尔斯的学生们就见识到了清明节的所谓的意义重大是什么,偌大的一个书院一下子没人了。除了没祖可祭的人还在坚守岗位,让还留校的他们不至于连饭都没得吃,其他的基本都停摆了,商店关门,影城停业。

就连常年沉迷实验不可自拔的研究人员们,这一天也难得走出了实验室,打理好自己原本不修边幅的仪表,去祭祖了。

远在美国的颜澈几人和在英国的祁妤彤也都连夜赶了回来,准备牺牲这两天的睡眠时间完成祭祖,祁妤彤更是找西里斯代了课。

吴拓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祭祖也就无从谈起,所以他有一天可以好好休息。但是他会参加清明后一天的国家公祭日活动。

这一天,会有大量民众前往纪念碑林祭奠历代或为抵抗外敌侵略,或为拯救民众而牺牲的烈士和重大灾难或事件的遇难者们。这其中有各门派的先辈,所以对超凡界来说,国家公祭日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日子。

这一天,查尔斯带着他的学生们和颜澈他们一起,去往纪念碑林。

他认为,这也是认识了解中国文化的好机会。对于中国人来说,与其说他们信仰神,不如说他们信仰自己的先祖。

查尔斯督促学生们穿的正式一些,不要像平时那样随便,本来小变种人们还有些不情愿,看到穿着十分朴素但是十分郑重的颜澈等人,又默默把抱怨的话咽了回去,回房间去换了一套黑色正装。

“你们为什么穿白的?”斯科特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问。

他正了正自己的衬衫领子,不自觉扭了扭脖子,好久没穿的这么正式了,还觉得有点别扭。

颜澈回答道:“丧事穿黑是西方的习俗,在中国,丧事也叫白事,我们从来都穿白的。”

“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穿白色?”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长裙,有些不安。

吴拓崎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们尊重各方习俗,再说拜祭纪念碑这种事,比起形式,更重要的是心意。”

当他们来到纪念碑林的时候,发现来这里的人真的很多,进去还要排队,所有民众身着白色传统正装,他们或怀抱鲜花,或手执檀香,还有带着酒来的,不一而足。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群穿着军装或者警服、胸前带着白花的人,有些甚至已经十分年老,穿着磨得破旧、洗得发白,但依然干净整洁的军装,脊背依然笔挺。人们默默给他们让道,微微低头表示对为了保护人民曾经或正在承担重担的公职人员们的敬意。

这些军人和警察大多带的是酒,他们走过牌坊,便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南侧的碑林。

纪念碑林的东西两侧有两个牌坊,像是两个大门,告诉到访的客人,从这里开始,就进入了纪念碑林的地界了。牌坊由一条宽大的主路联通,横贯东西,正好将碑林分成两个部分。

“碑林分座南北,南边是烈士碑林,北边是大事件遇难者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