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这样磨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姜暖不耐烦应付这人。
她也不知道该说这夫妻俩心大还是缺心眼,自己亲儿子,还真敢放到自己这个二十年的死对头这里。
“黄生叔,”黄老大开口,“家里现在不方便招待人,你先回去吧。”
“五弟妹,”黄生并不愿意这样离开,“有事咱们好好说,别撵人啊。”
“没什么好说的,”姜暖沉着脸开口,“我答应你儿子拜师,可没说现在就让拜,想拜师就按照规矩来,选个吉日提上拜师礼登门。”
“就是,”黄老大板着脸开口,“黄生叔,今儿这事,你自己拍着胸脯问问自己做的厚不厚道,当初我家小三只是去学堂做学徒,头半年都是吃家里粮食,你这除了铺盖和衣服,可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话,听得黄生老脸都红了。
“家里准备了口粮,我过会儿就背回来。”
“别,”姜暖有些烦躁,“要说的我已经说完,你别再纠缠,你们要是没诚意,那就不能怪我反悔。”
记名弟子,也不过是个学生而已,就当做好事积德了。
但是,却没有自己教人还要受这些窝囊气的道理。
想把自己当成面团捏,也要看自己牙够不够硬!
“五弟妹,”黄生小声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不会在意这些。”
事实上,他家已经拿不出什么东西。
家里的银子,全都给婆娘看病用了,那可是个无底洞。
“你错了,我很在意,”姜暖摆摆手,“黄生哥,请吧!”
黄老大非常有眼色的把黄生带来的铺盖递过去,“别忘记把铺盖带回去。”
黄生还想说什么,姜暖直接开口,“再纠缠,别怪我反悔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不讲究什么君子一言。”
见状,黄生还想说什么,在姜暖越来越冷的脸色下,只得不甘不愿地回去。
黄生离开后,姜暖沉着脸吩咐:
“老大,写几个字贴在门口:不见客,不收徒!”
“好,”顿一下,他纠结地问,“要是有人跟黄生叔一样怎么办?”
“咱们家那么多狗子,还怕他们,”姜暖摆摆手,“跟小六说一声,让它带着那些跟班看大门,做的好有奖励。”
“好,我这就去。”
黄老大离开后,谢氏才气愤地出声,“原以为只有廖春花霸道了些,没想到黄生叔也是个心里藏奸的。”
瞧瞧今儿做的事,这是人干的吗?
这分明,已经打定主意赖上自己家。
“廖春花横行霸道二十多年,你以为黄生多无辜?”姜暖嘴角微勾,眼眸中尽皆讽刺,“若不是有他纵着,你觉得廖氏会有这么大底气?”
乡下人家,再彪的娘们,都很少违逆自家相公,不仅因为三从四德的毒害,还因为本身就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