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床尾,我很快反应,将床摇起,说:“反正在咖啡店也是修稿。”
“这里没咖啡店舒服。”他说。
“可这里有你啊。”我很自然的接了句。
陈医生微微一愣,大概没想过我会表述的那么直接。我冲他笑着:“没办法,我就是那么懂事的女朋友。”
他也笑了,算是附和:“是,懂事的很。”
不太像好话,我哼哼两声,给他倒了杯水,他捧着慢慢喝完,空杯子递上前:“还要一杯。”
我又给他倒了杯。
他一边喝着水一边感叹:“原来当病人是这种感觉。”
“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说,“你天天和病人打交道,还不知道当病人的心情?”
他摇头:“实话说,没怎么感受过。”
我接回他的空杯子,他的手突然攀上我肩膀,顺着我的锁骨划过去,几根手指压在我的颈上,微微用力,他说:“过来。”
我听话的倾过身,低下头:“怎么了?”
因为我倾斜的动作,他手腕稍稍用力,就能很轻松地将我带到他身边,吻上我的唇。不像是第一次接吻那样生疏,他用舌尖一点点描绘着我的唇形,然后撬开我的唇齿,有异样的东西在我的唇腔滑动,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混乱,整个人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陈医生却丝毫不顾,吻的深情。
他的手不知何时放在我的腰上,隔着一层衣物,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
事实上,他很会谈恋爱,无论是接吻还是确认关系,他都占主导。
看着他,我再次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假装倒水喝,咕噜咕噜两口,突然想起什么,动作顿住。
这个杯子,是他的。
我整张脸埋进杯里,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
大概心理活动被陈医生捕捉到了,他突然笑了起来,伸手过来牵住我,说:“我也想喝水。”
我立刻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笑的更欢了。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他把我再次拉到他胸前,“要不我们在吻一次?”
“找死吗?”我有些恼羞成怒。
他笑:“我刚起死回生,还没缓过劲儿来,你又让我去死,也太狠心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我没再挣扎,躺在他的胸前,他的手掌顺着我的头发轻轻抚摸着,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皮子慢慢沉重,
醒来的时候,天微微亮,人是躺在陈医生的病床上。
连忙掀开被子起床,找了一圈,最后在走廊碰见跟我打听过郭医生的护士,护士告诉我陈医生被喊去急诊了,说是城东区送来的病人,煤气中毒。
我不确定他要忙到什么时候,干脆去医院食堂打包了两份早餐回病房,自己先吃了一份,还有一份给陈医生留着。大概是九点多的时候,陈医生才结束工作回到病房。他见我醒了,有些意外。
看着他,我莫名生气了:“你自己也是病人!”
他笑着解释:“刚好他们忙不过来,我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