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天灾、人祸这一年都冲着大魏来了,一股大魏气数将尽的感觉也笼上了朝中百官的心头。
许谦连夜收到的战报,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奏:
“西疆不顾两国友好邦交,在十日前由柱国大将军柴佩荣麾下大将悄无声息地饶过两国交界的黄龙山险道,出现在广元府外十里,兵力约五万。
广元府知府已向周围各府驻军求援,兵力尚能调集五万之数,只是还需速速派遣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方可对峙西疆的柱国大将军。该如何应对,微臣请陛下圣裁。”
朝中的武将自然听说过西疆的柱国大将军,那可是西疆圣祖皇帝立国后给柴家留下的超强战力,在重武轻文的西疆,百年来牢牢护住了柴家江山的稳固传承。
遍观满朝着甲的武将,谁敢毛遂自荐?
又不是剿匪,那可是对阵西疆三位战神大将军之首的柱国大将军啊!
瑞兴帝孤单地坐在龙椅上,圆润的脸颊瘦削下来,五岁的孩子经过亲人的生离死别瞬间长大了。
他冷漠地扫视着乾元殿里的文官武将,没有一个敢抬头与他对视的。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大魏会成了现在这个个样子?
文官没有锐气,武将没有武力,国库空虚,遍地战火,怪已故的父皇吗?
若不是他对王源起了一丝猜忌和忌惮之心,孔家不会乘虚而入控制了他,让大魏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可那是自己的父皇!
护着他长大,曾坐在他的膝头,握着自己的手教自己一笔一划写字的父皇。
曾托举着自己站在大魏广阔的舆图前,指给自己看大魏的江山和自己的小家的父皇。
曾拉着自己的手坐在餐桌前,将最好吃的芙蓉肘花夹在自己碗中,逼着自己喝难喝的羊乳,盼望着自己健康长大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