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朗知道他心里担心费梓铭,疼也咬牙忍着,只嘱咐他待会见到魏哲先别激动,听他把事情说清楚。

魏哲倒也听话,温朗给他十分钟,他真的十分钟就到了。

只是他进门时的形容吓了梁延一跳。

直愣愣地站在玄关处,鼎着两个黑眼圈,双眼无神,憔悴的仿佛刚刚逃难回来。

见到梁延时眼睛总算有了一点神采,但转瞬即逝,开口嗓子哑得像吞了沙子:“梁延同学,请你帮帮我!”说罢探身向前,双手伸向梁延,要去握他的手。

但手抬到中途,被人塞了一根鞋拔子。

魏哲看着自己手里的鞋拔子:“……”

梁延看着弯腰握着鞋拔子向自己行拜礼魏哲:“……”

温朗单手插兜靠在鞋柜旁,没事儿人似的,仿佛刚才那鞋拔子不是他塞得。

气氛僵了一瞬,梁延先打破了沉默:“魏哲,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对梓铭怎么了?”

魏哲将手里的鞋拔子恭恭敬敬地奉还给温朗,顺带瞟了眼自己老板的脸色才开口,可怜巴巴:“铭铭他得到我,就不要我了。”

梁延表情一言难尽:“你没有趁他喝醉欺负他?”

“没有,我发誓!绝对的你情我愿,我们是他酒醒了以后才在一起的。”

针对魏哲到底有没有撒谎这件事,梁延持保留意见,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费梓铭。

他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三人只好出门,梁延把费梓铭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但还是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