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色、她的能为、她的荣耀......他都是从外人那里得知的。
这种被隔开的感觉令聂倾寒难受不已,无处宣泄又无能为力,只能忍气吞声拿刀自己折磨自己。
他之前眼中只有方澄,长宁却对他的事儿了如指掌。原来长宁的心情是这样的。
没关系。
她不说,他就自己去看。
走一遍她走过的路,也算是在拉近与她的距离。
第二天。
合欢宗祭祀大典。
离清作为客人,又有程一叙明里暗里尊敬着,落座在首位一侧。
首位另一侧是辅事。
辅事一头乌发束在月落星移冠里,身着墨蓝绣金初生竹法袍,腰佩玉环。垂在背上的头发混着三条二指宽的咒文横幅。咒文横幅是限制妖修的。
他手握书卷鲜有动作,那咒文横幅看起来便如同发带一般,也不引人注目。
“合欢宗祭宗大典向来由礼乐殿主持。上任殿主故去多时,礼乐殿不可群龙无首,我宗便进行礼乐殿公选。这两位便是走到公选最后一步的修士。”辅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视线跟着移到大堂中心的付长宁、方澄身上。
辅事浅笑道,“她们两人中的一个将会作为礼乐殿新任殿主主持合欢宗祭祀大典,这是息风宁云对合欢宗的诚意。”
“付兄乃我挚交好友,新任殿主定是我与他共同认可的。”离清单手支起扶着下巴,眉眼带笑。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众人却盯得忘了时辰。
离清虽然打量方澄,视线却只停在她的脸上,“你就是方澄?”
合欢宗的人与传闻中色中饿鬼完全不一样。方澄意识到自己看男人恍了神,倍觉失礼,“是,礼乐殿方澄见过宗主。”
“我听过你。付兄夸你天资聪颖,是礼乐殿的未来,不像长宁只会气他。”离清说。
这就是方澄啊,离清追过她和聂倾寒的连载,并为此揪心不已。少年人纯粹的爱情总是天大的事,让人不顾一切。观看者也为之心潮起伏。这在合欢宗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但是眼下来看,那位聂倾寒已经走远,她还留在原地等他回头。